主角是傅涟漪、瞿洲的言情小说《若尝过你万分之一甜》,是由金牌作家夏锦季倾情创作的。小说主要讲述了:当初傅涟漪嫁给瞿洲的时候,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傅氏大小姐,瞿洲就是一介穷小子,她用权势富贵逼他结婚。当瞿洲事业有成羽翼丰满的时候,他送给了傅涟漪一份大礼,傅家的产业一夜之间全被收购,设局的人就是傅氏集团的女婿瞿洲。傅涟漪知道他在报复她,也知道他们的这段婚姻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希望了,她留下离婚书,便离开他的世界了……
《若尝过你万分之一甜》精彩片段
他爱上她,发生在她陪伴过的漫长岁月里,发现在她鲜血淋漓地离开后。
1、她不允许自己难过,胜利者不应该难过
“我爸爸是个商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帮一个外人。”尽管知道瞿洲不想听到这样的答案,她还是不得不如实相告,“他不会帮你的。”
“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傅涟漪摇头,“我帮不了你。”
瞿洲站起来,准备离开。
“或者,”她看着他脸上燃起一丝希望,继续说:“你娶我。这样的话,都是一家人,我爸爸没道理不帮你。”
瞿洲眼里的那抹光迅速暗下去,凝成冷硬的嘲讽,“傅涟漪,你连喜欢一个人的方式都这么惹人厌。”
傅涟漪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继续扬起笑,说:“你的麻烦可不是我造成的。你应该庆幸得到我的青睐,才有机会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这个麻烦。否则,你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瞿洲身侧的手迅速握拳,手臂青筋凸起,却并未有下一步动作,最后他冷笑一声,指着她说:“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傅涟漪喝了口水,自信表情已调整至无懈可击,才抬起头来,说:“我并不需要你喜欢。”
瞿洲走了。
傅涟漪一个人在咖啡厅坐了两个小时,倘若心脏肉眼可见,它必定正汩汩冒着鲜血。瞿洲话如利刃,总能轻易命中红心。
谁让她喜欢他。
虽然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喜欢他——他是她学姐的男朋友。
瞿洲跟岳瑶这一对,一个法律系才子,一个经济系学霸,在整个P大都赫赫有名。傅涟漪原本一丝机会也无,但世间感情再怎么固若金汤,也总能随着时间产生裂缝。随着毕业临近,瞿洲跟岳瑶设想的未来也产生分歧,岳瑶的绩点和履历都很漂亮,几乎稳入美国常青藤,但瞿洲不肯出国。
傅涟漪曾亲眼看到他们在教室大吵,不欢而散。
当时她提着三杯奶茶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去了岳瑶走的方向。
傅涟漪跟着她爬上天台,看着平时姿态清高的学姐颓然蹲坐在地上。
她走上前安慰,岳瑶嗡声道:“涟漪,你说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一起出国呢?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难道要放弃吗?”
傅涟漪很清楚自己这个学姐是那种自我强烈的人,出国留学也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可到这临门一脚,她竟因为瞿洲犹豫了——她到底是爱他的。
傅涟漪没有回答,把吸管插进奶茶递给她,说:“你嗓子哑了,喝口水。”
看得出来,岳瑶还不太了解瞿洲家里的情况,不仅不能支持他留学,甚至还需要这个独子立刻工作赚钱养家。即便在一起这么久,他也没有将自己的窘境对自己的女友真正和盘托出过,看来年轻的爱情看似牢固,其实也不过是只敢同甘不敢共苦的花架子罢了。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嫌隙,傅涟漪虽然不屑趁虚而入,但更没兴趣做圣母。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安静呆在自己的位置上。
直到这次瞿洲遇到麻烦。
他从大二开始一直在律所实习,他表现不错,后来便由前辈武刚带着一起跟进一个大公司的法务顾问工作,而近期这个公司的机密资料被泄漏给了对手公司,经核查正是从法务这边流出去的,武刚设计把这个锅丢到了瞿洲头上,对律所来说,一个临时聘用的实习生出问题对公司的声誉损伤,总好过资深员工有问题,因而对这件事也持睁一只眼闭只眼的态度。
瞿洲被逼到百口莫辩,可要是这件事坐实,职业生涯便有了污点,未来很可能就吃不了律师这碗饭,他这么多年努力,就白费了。
所以才有了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傅涟漪——她的父亲,傅氏集团董事长傅维铮有这个面子,让律所帮他证明清白,并非是他泄露的机密资料。
那天不欢而散之后,傅涟漪就知道,瞿洲一定还会来找她。
早在三年前,他代替岳瑶学姐来迎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时,她就对他产生了兴趣。
当天晚上,她就喊人把他查了个底朝天。那样的家庭,不允许他行差踏错任何一步。功亏一篑这件事,即便他能承受,他身体不康健的父亲,还有他抠抠索索维持着生活的母亲都不能承受。
“我娶你。”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你帮我。”
她粲然一笑,“好。”
傅涟漪帮他的第一件事,是解决岳瑶。既然他说不出口,她可以代劳做这个坏人。
“学姐,你出国吧。反正你也不甘心放弃理想。”她对岳瑶说,“长痛不如短痛,跟瞿洲分手吧。”
岳瑶皱起眉,不悦道,“我跟他的事用不着你管。”
傅涟漪摇摇头,笑道:“跟我有关系。”
说这她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瞿洲躺着床上,眼睛闭着,睫毛很长。
“这是我的床。”她轻声道。
岳瑶看了一眼,伸手放大照片一角,一眼便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照片,是傅涟漪。
“傅涟漪!”她眼里升腾出怒火,“你什么时候跟瞿洲搞上的?!”
“就在你跟他冷战的时候。”她说,“学姐,你和瞿洲再拖下去也不过是互相拖累。不如让给我吧。我很喜欢他,他也说要娶我。”
话音刚落,她左脸狠狠挨了一巴掌。
“贱人。”岳瑶生平第一次吐出这样的字眼。
傅涟漪的脸迅速肿起来,但她没有还手,只是慢慢把头偏回来,低声对岳瑶说,“谢谢。”
她站起身,在咖啡馆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昂着头走出去。
唯一庆幸的是今天披散着头发,还能遮掩些许。她上车翻出镜子一看,左脸果然已经一片通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醒,岳瑶那一巴掌使了全力,她结结实实挨了下来。
只是现在这样,带瞿洲跟自己父亲约见的时间不得不改期。
她发微信通知瞿洲时,他并没有问为什么,只回了个“好”。
晚上去到她学校附近的公寓,他看到她的脸,愣了愣,才说,“你见过岳瑶了?”
“嗯。”
“她怎么说?”瞿洲心揪起来。
她扬起笑,“她祝我们幸福。”
瞿洲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眼里尽是昭然恨意。
“你真是个疯子。”瞿洲摔门出去。
晚上傅涟漪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秒针移动的声音响了一万零八百次,直到天亮。
但她不允许自己难过,胜利者不应该难过。
她没有对不起瞿洲,在过去他与岳瑶璧人成双的时候,她确实密切关注着他,但并没有做过什么小动作,所有她给予他的帮助,都化妆成巧合和顺便。
只有这一次,她索取了回报。
后面的事情进展很顺利,瞿洲一表人才,傅维铮对他印象不错。
傅维铮自小便宠爱女儿,不用她拿婚姻换取政治筹码,所以他没有太苛求门当户对这件事。两家家长见过之后,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
只等傅涟漪毕业就结婚。
离婚期还有一年之久的时候,她就开始筹备婚礼,应该每个女孩都对自己人生唯一一场婚礼拥有饱满热情,她也是,不过她没想到,最后所有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每个关于他的选择,他都说随便,每个关于我的选项,他回答都好。从开始到结束,他除了以新郎身份出席之外,没有任何参与。
甚至婚礼上他没有邀请他任何一个朋友。
很多女生朋友过了很久还在表达对她和瞿洲那场婚礼的艳羡,却不知所有盛大的浪漫和梦幻,全是她自己制造的。
婚礼那天许泽也来了,他是傅涟漪小时的邻居哥哥,大她三届,高中时随家人移民去了美国,这次是特意回国参加婚礼,他偷偷绕到化妆室,比新郎还早见到初妆的新娘。
他看着镜子里的傅涟漪,惊叹道,“我的小丫头,真的长大了。”
他转身坐在化妆桌前,正对着她,半玩笑道:“不过涟漪啊,我其实有点伤心。我出国那年,你不是哭着说要我等你来美国读书吗,结果我没等到你来跟我汇合,却等到你嫁给别人。”
提起往事她有点糗,捂着脸说:“哎呀别提了,好丢脸。”
许泽倾身过来,拉开她的手,说:“小心妆花。”
这时门开了,“你好了……吗?”
傅涟漪和许泽同时看过去,瞿洲站在门口,长身而立,表情有些愣怔。
应该在门口的人看来,这个场景看起来很暧昧,当时许泽凑得有些近,两手刚好分别拉开她的手腕微微抬高,在仿佛某个动作的前奏,只不过才刚开始就突然被打断。
一时三个人都有点愣,还是瞿洲先打破尴尬,说:“好了就快出来吧,司仪在催了。”说完转身出去,甚至还不忘帮他们关上门。
她突然泄了气,垂下眼,再也笑不出来。
许泽看着她,叹了口气说:“涟漪啊涟漪,爱你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挑了一个不爱你的。”
她不想解释什么,只是提起裙子站起来,新娘该出场了。
“别告诉我爸爸。”她只说了一句。
尽管瞿洲没有问,傅涟漪还是向他解释了自己和许泽的关系。说话的时候她认真看着他,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微表情。
他很平静,说,“你不用解释,我没多想。”
“那就好。”她很失望,但还是装作没事一样笑,说:“怕你误会。”
强扭下来的瓜,她不能要求他甜。
他能在那么多人面前站在她身边说“我愿意”,她就应该满足了。
婚后他们没有蜜月,瞿洲说律所很忙,没办法请那么长的假。
上次那场职业危机之后,武刚从律政界销声匿迹,而瞿洲傅氏集团驸马的身份昭然若揭,各种商业资源滚滚而来,他以极快的速度成长起来,赢了两个漂亮的经济官司,如今已是律政界炙手可热的新星。
身为妻子,她应当支持丈夫的事业心,于是默默退掉三月前订好的去冰岛的机票,笑着说:“我也想早点去公司帮爸爸,那下次有空我们再出去玩。”
傅涟漪原本并未没考虑婚后从住了十多年的老宅搬出去,一来自己住习惯了,二来也可以陪伴父亲,还是傅维铮劝她,嫁人有个嫁人的样子,丈夫才不会多想。
她才幡然醒悟,瞿洲惯是个自尊心强的,虽然对她的决定他不会置喙什么,但是心里不一定没有意见。而且她很清楚自己跟瞿洲的关系不正常,如果一直待在傅维铮眼皮子底下,难保不会被他看出什么,她也怕父亲因为心疼自己,而用别的办法敲打瞿洲。
她已经逼他娶了自己,不想再逼迫瞿洲其他任何事。
傅维铮给他们在市中心买了套公寓,180的大平层,离两人上班的地方都不远,平时两人就住在这套公寓,周末或者特殊节假日就一起回老宅陪傅维铮吃饭。
瞿洲工作很忙,除了固定回老宅的日子,他几乎每天都忙到晚上才回家,傅涟漪努力说服自己,他正处于上升期,重心放在工作也是应该的,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在家处理工作,需要的一份文件还在车上,她披上外套下去地下停车场,却发现瞿洲的车已经静静停在旁边的车位上。
车子引擎关闭,驾驶座上分明有人,却没有下车。
傅涟漪站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等到车门打开,瞿洲从车里下来。
那一刻,她才知道,他也不是忙到那个程度,他只是不想回家。
瞿洲离开之后,傅涟漪原地站了会儿,突然也忘了自己下来原本是要做什么,空着手又回家了。
瞿洲也是第一次见她比自己还晚回家,便问了句她干什么去了。
傅涟漪看着他平淡的脸,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关心,只是好奇。
如果是关心的话,他应该一回来发现她不在家就打电话询问,而不是安安心心洗了澡换了衣服看着文件,等到她回来才象征性地这样问一句。
他是真的不爱她吧。
虽然她早就清楚这一点,但这样被提醒,傅涟漪还是有些失望的。
但傅涟漪从来不是轻易灰心丧气的人,她告诉自己,才刚开始而已,未来还很长。
她拐弯抹角地找一些结婚的前辈或者朋友讨教,怎么让丈夫多回家。
还是带她最久的保姆徐姨点醒她,“开个伙吧,家里冷锅冷灶的,天天吃外卖,也不像个家。”
因为瞿洲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公寓没有请帮佣,只有钟点工一周过来打扫一次,自然也没人做饭。
傅涟漪从小到大都没进过几次厨房,为着讨好瞿洲,倒还真动了学做饭的心思。
不过她试了两次,配齐所有调料,用最好的食材,花去几个小时,费了比工作还认真的心思,做出来的菜味道仍是抱歉。
她确实没有做菜的天赋,何况她还有工作,也没办法花太多时间在做饭这种事情上面。
她完全不相信什么用心做出来的饭菜对方一定能感受到之类的心灵鸡汤,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她的心意他也不稀罕,这样的饭菜恐怕非但不能抓住他的心,还会让他反胃。
所以她爽快决定在这件事做个小小的弊——放弃自己动手,转而物色一名做菜味道有“家常感”的厨师。
这件事也并不容易,她也试了好几十个才找到合适的。她在饭点之前让厨师过来做好,然后离开,她来负责后续装盘。
她邀瞿洲晚上回家吃饭时说,“我厨艺已经出师了,特意为你学的,你会给面子吧?”
瞿洲皱皱眉,满眼的不相信,最终还是点点头。
晚上他准时回来,桌上已经摆好了两道菜,卖相精致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哪个酒店打包回来的,他钻进厨房,看到傅涟漪穿着围裙,像模像样地起锅最后一道菜,他露出十分狐疑的表情。
傅涟漪回身看见他,笑道,“你回来啦。”
“嗯。”
“端过去吧。”傅涟漪把刚装好盘的菜递到他手里,“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可以吃了。”
瞿洲低头看着手里这盘虾,又看了看傅涟漪,“你做的?”
“对啊。”傅涟漪面不改色,“你不是喜欢吃虾吗?你尝尝。”
饭菜齐备上桌,瞿洲咬了一口,眼中立即浮出惊艳之色。
“好吃吗?”她托着腮问。
“嗯。”瞿洲点头。
“那就好。”她伸出手亮出光秃秃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不枉我指甲都卸了,专心对付这些食材。”
瞿洲咽下食物,淡声道,“其实你不用这样。”
“我喜欢啊。”傅涟漪一边帮他盛汤,一边说道,“试试这个,炖了三个小时呢。”
瞿洲喝下去一勺,汤头醇厚,舌尖生甜,“好喝。”
傅涟漪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那你不忙的时候,都回家吃晚饭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挖掘到做饭这方面的潜能,让我多发挥一下?”
瞿洲目光落在她脸上,良久才说了一个字,“好。”
傅涟漪这番辛苦没有白费,后来瞿洲真的兑现了承诺,一周有两三次都会回家吃饭,吃过饭还会帮她收拾餐桌和洗碗。
傅涟漪其实特别讨厌油腻的厨余垃圾,但每每他收拾残局的时候,她都挨在他身边帮忙。
也只有这一刻,她才能感觉到,她跟瞿洲真的是一对夫妻。
傅涟漪生日那天,中午在公司跟父亲一起吃了饭,然后推掉了朋友要帮她庆生的各种提议,把晚上完整空出来,准备在家里跟瞿洲过。
她倒没期待瞿洲会记得她生日,出于某种自尊心她也没有特意强调,只是跟他说自己晚上要做大餐,要他记得回家吃饭。
瞿洲答应了。
那天她早早下班回家让厨师来家里做了一大桌子菜,还给自己订了个蛋糕,然后等他回来。
蛋糕上插着18的蜡烛——女人过了18岁之后,蛋糕上就永远只写18了。
此时此刻看着那个数字,她突然想起自己真正满18岁那年的生日。
那时她才大学一年级,跟瞿洲唯一的纽带还是岳瑶。
岳瑶这个骨子里高傲,其实不算好相处,傅涟漪能和她亲近,也是自己刻意为之,只是想通过这个学姐,窥探到瞿洲些许生活碎片,哪怕是他跟别的女人的恩爱甜蜜。
生日派对在一个市中心的高级KTV举行,傅涟漪邀请了岳瑶,想方设法留她到了最后。
散场时,瞿洲果然过来接她。
傅涟漪把喝了酒走路不稳的岳瑶小心扶到她手里,瞿洲说完谢谢之后,出于礼貌也对她说了句“生日快乐。”
傅涟漪看着他的眼睛,笑容都快藏不住甜蜜。
没有人知道她费尽周折等了一晚上,只为了来自他的这一句生日快乐而已。
那时的她何曾奢望有一天,他会陪她整场。
等着等着,菜凉了。
傅涟漪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她只好给他发了个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隔了会儿,他回复,“有事,不用等我。”
傅涟漪盯着那一句话,顿了会儿,回道:没关系,我等你。
等到10点,她姿势都僵硬,去看了眼手机,和他的对话框还停留在自己的回复上,手机里也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她有些烦躁起来,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接起来,声音十分嘈杂,像是在什么娱乐场所,“怎么了?”
她默了会儿,“你还不回来吗?”
“嗯,有个局。”瞿洲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有些听不清,依稀听见他好像说了句“不用等我了,早点睡吧。”电话就被挂断了。
傅涟漪放下手机,无奈笑笑:看来自己还真是太乐观了。
时间划过12点,她吹灭蜡烛,把所有菜都倒进垃圾桶。
傅涟漪知道他故意的,故意不记得,故意失约,故意缺席。
他想让她生气,让她受不了,让她自己先放弃。
她才不上当。
就像不久前,他们一起去参加朋友的婚宴。
他们到的晚,酒店车已经停满了,只好把车子停到隔壁街角一家商场的停车场去。
婚宴结束后,两人走路过去取车,傅涟漪当时穿着一双新高跟鞋,还有些磨脚,每走一步脚后跟都被利刃割着似的刺痛,因而走得慢了些。而瞿洲正好接到一个工作电话,正专心跟那边讲着材料细节,也没注意傅涟漪渐渐落在了后面。